(2003/1/2)
茶和酒几乎是我离不了的东西,但自1985年我得了严重的心脏病之后,酒就不敢喝了。后来,心脏病慢慢稳定了,就喝一点干红和啤酒解馋。
茶,是我终日离不开的。我自幼受到长辈的影响, 从我小时候就爱喝茶。北京人爱喝茶,我是北京人,我的爱喝茶, 也许和我是北京人有关。北京人喝茶从早晨喝到晚上,我也如此。在北京的时候,每日晚饭后,沏上一壶酽茶,坐在一起聊天,我现在还觉得有趣。
北京人喜欢喝茉莉花茶,有是也喝云南的普洱茶,如果吃肉多了,还喝些云南的沱茶。我在年纪大了以后,不喜欢喝那样浓的花茶,而喜欢龙井了,有时也喝江苏的碧螺春。有时消化欠佳,我喜欢喝红茶,特别是英国的立顿(lipton)红茶。
酒是不敢喝高度的酒了,时常喝点干红葡萄酒,但要再喝点啤酒,其实真不够劲,不得已罢了。在我身体好时,还有时喝一杯白兰地。现在仍想喝,但不敢了。
前几天老友寄来的贺年卡上,写了个对联,似乎是安慰我的,而我看了颇有些苦涩。他的对联是:
茶亦醉人何必酒,
书能香我不须花。
这对爱酒的人,显然不大同意。对我这无可奈何的人来说,则不是滋味。我改为:
茶味虽浓难代酒,
书香亦雅不如梅。
我这一改,我就觉得有点滋味了。
我在这有滋味之际,我就喝了一点剑南春来解馋,解馋之后,就有些不舒服了。看来老年人还是不喝烈性酒好。老就是老了,不服老也不行了。